chiaki

peace love & happiness
现世安稳
黄担绿苏,宠爱茄哥烤鸟。

[舞驾三四]10436KM(下)

淡水,叙述,不甜,HE

起因是最近在科普天文知识(奇奇怪怪的

有关距离与等待,回忆与勇气

又是私心想写,感觉在挑战驾驭不了东西(呲牙

10436KM的距离,回应的那颗“心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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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是一种贪婪的动物,得到一点就会想要更多,只是不追逐,不捍卫,不愿针锋相对反而会变成堕落。小说里的主人公总因未说出口的一句话而错过,现实也不过如此。若以不爱为前提,又该如何在平静的水面上掀起波澜。

不爱吧,说到底还是不爱。

四郎觉得这五年就好像在纸上画了个圈,无论怎样千回百转都会回到最初的起点。如今他坐在三郎的身边,臆想中的平和并未如期而至,反而体会到了裸露于现实里的悲怆。他回到了他所在的城市,与他仰望着同一片天空,怎奈城市间的距离远不及他们,明明那么近,却又那么远。

自那以后,四郎生了一场大病,连日来的阴雨与高强度的工作促使他发起了高烧。忘记是怎样被助手送进了医院,也忘了这几天是如何硬撑过去的,四郎只觉得脑袋昏沉,身体很轻,呼吸稀薄到就像一条溺水中的鱼。

半梦半醒间有人将他轻轻的环绕,环抱住他微凉的身躯,那人的体温很暖和,犹如冬日暖阳。如果这是梦,这应该就是救赎,他带来了风的气息,带来了漂浮着的氧气。

没来由的想起了远古的记忆,是很久以前的事。像现在这样被三郎抱着,睡在家中柔软的席面上。二郎早起后会将他们逐个抱到床上,做完早餐后出门打工。五郎在隔壁的房间吵着要喝牛奶,一郎收拾着被二郎蹂躏过的厨房。一切都好像近在眼前。

小时候的三郎更容易生病,反而四郎每天都吃得下睡得香,个头也要比同龄的孩子高出许多。每天早晨四郎都会偷偷的打开便当,然后把最好吃的留给三郎,干完坏事后又会和三郎抱在一起,再睡上一个美美的回笼觉。以至于往后说起身高的话题,四郎的火车就会全速前行,飞出了地球飞向了宇宙。

四郎曾为和三郎同班而努力读书,跳级后做个快乐的小跟班,也曾为他放弃进入一流的学校,与他一同在笨蛋学院里摸鱼,更曾为他打架,摔伤左臂后开始努力的锻炼右手,然后用行动告诉他不必过于担心。

那时候的三郎总是为四郎哭,就连病痛也咬牙忍耐的三郎为他哭的抽抽噎噎,他哽咽的说着我才是哥哥啊,熊抱的时候总会毛毛躁躁的撞到伤口,最后只能愧疚的在伤口上呼出一口热气,就像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那样,伤口会为此治愈,疼痛因此而消散。

二郎曾经问过他,为什么那么喜欢三郎,年少时的四郎有些傻里傻气,笑说一郎告诉他三郎长的最像妈妈,笨笨的少根筋,却意外的有韧劲,温暖的像太阳,他想要和三郎结婚,和他永远的在一起。二郎只是笑呵呵的吃着西瓜,全然当做童言无忌。

二郎得知后丢下了手中的工作,火急火燎的赶来照顾他。他穿着西装,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,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。四郎的状态略微转好,一边咳嗽一边嘲笑着二郎是专骗小孩糖吃的怪叔叔。不远处的玻璃杯尚有余温,想必刚才有人来过,二郎抬手探了下他的额头,这才安心的松开眉头。

“我很担心你。”

“别这样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已经习惯了忍耐,习惯独自蜷缩在空荡荡的房间里,习惯生病时的孤立无援。尽管时常害怕病倒的时候无人问津,就这样客死在异乡,但相比站在人潮涌动的街头,望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,不同的肤色,不同的发色,还有不一样的瞳孔,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,一个个冷漠的从他身边擦身而过,就连一丁点三郎的影子也寻觅不到,一个人待着,即使难受也要好过许多。

“呐,我刚才做了一个梦,我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,也梦见了现在的三郎,他在我的额头上吹气,越想越觉得诡异。”

“你应该是烧糊涂了。”

“也是,现实里的他只会让我加油,才不会说什么让我等他,他巴不得让我死心才对。”

二郎叹息着打开了背包,从中取出了一个陈旧的铁皮盒,将它放在了四郎的床头。他说他曾无意间窥探了三郎的秘密,也用他自己的方式将破土而出的种子扼杀在摇篮里,他不觉得过错,至今仍觉得那是最正确的抉择,他只是低估了他们的执拗,不愿他们继续沉沦在感情的漩涡中。如果折磨他能他们高兴的话,他希望他们能高兴。

“看看吧,这么多年来,他也不好过。”

四郎躺在床上将铁盒抱在胸口,疼痛感又再次冲击着他的太阳穴,相较于双生子的五郎,他与三郎更有一种冥冥中的牵绊,他们就像同一个灵魂中的碎片,心心相惜到无法做到奋不顾身,对于爱的方式不会像别人那样卸下防备,而是组建起更强大的武装。他想或许他不会去浏览那些近乎便扭的爱,就算对过去再念念不忘也注定要屈从于现实的温暖。一切都让它过去吧,如果三郎还想要他,一定会来找他,他不过是继续等待,像过往一样静静的等待。

九月的伦敦下了十几天的雨,平均日照只有四五个小时,四郎的发布会即将拉开帷幕,他把此次的作品命名为masaki,是三郎的艺名,选用的模特也多少能搜寻出三郎的影子。一旦别人问起,他就会说这关乎于作品的灵魂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

一个月前,五郎告知他三郎早前就与女友分手,他只是冷淡的回应,不愿过度深究。从小他就没有过多的求知欲,就算好奇也只是稍纵即逝的情绪波动。此次他以白色作为基底,突破了以往秋冬惯用的沉闷色彩,干练简洁而不失华丽。他喜欢三郎身着白色的样子,会让他产生莫名的悸动,他也喜欢深冬的白雪,因为是三郎出生的时节。

[你看,你贯穿于我全部的人生,我喜欢的一切都与你息息相关。]

三郎的出现让四郎始料未及,他站在暖晕的聚光灯下,穿着四郎设计的白色礼服,是那次病倒时也紧攒在手心里的速绘。他握住了四郎的手,将他带入舞台的正前方,倾身轻吻住他的额头,展示于世人面前的,是他们隐晦而又直接的告白。

闪光灯刺得四郎睁不开眼,只能隐约听见三郎在他耳边的低语。他说,我们什么都找到了,只差相爱的勇气。

 是啊,只差不顾一切的勇气。年少时的他们不懂得如何去爱,他们胆怯,深陷,迷茫,最后只能一边逃避一边思恋着对方。如今虽然为错过的时间而可惜,但同时也感谢时间给予他们的不仅仅是答案,还有坚韧,宽容与温柔。,

亲昵中的两人谁都没有发现,台下有位女子耳垂上挂着银光闪闪的星,身旁的男人正无趣的摆弄着手中的相机。时隔多年,他们又再次重逢,当年泼了她一身可乐的男孩和他的初恋走在了一起,预想之内,又意料之外的结局。时光荏苒,他们走过了不同的人生,又在另一个转折点相遇,她仍然记得那个冬夜,那个为爱横冲直撞的自己,是日后再没有过的纯真。

很多年后四郎才知道,他们是彼此的初吻,三郎在很早以前就偷偷的吻了他,还庆幸自己先下手为强,当时很自负的想着,反正以后总是要亲的,不过是提前行使了权力。

他去送蛋糕的那晚,三郎有回来找他,他离开东京的那晚,三郎在机场里站了一个晚上,他回来的那天,三郎从机场一路跟着他走,直到坐上了总武线,他害怕被学生们认出来,从而破坏他们难得的约会。他生病那天三郎陪了他很久,像儿时那样呼着他的额头,想要让他的病痛飞走。。

 四郎第一次感受到,原来10436km的距离也可以浪漫过宇宙间的48亿公里。当有一天他打开了三郎的护照,这才赫然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章印,几乎都是往返于伦敦与东京之间,这10436km的距离他不知道飞了几次,是否只要一想念他就会想要跨越这段距离,哪怕是看不见他,哪怕只想离得更近一些,哪怕只能悲伤的站在那里。

[没有任何理由能让我停止爱你,我愿择你爱的城,与你一起终老。]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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